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杰祁天的其他类型小说《李杰祁天的小说第一女相师阅读》,由网络作家“月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或许祁念不知道,但祁老爷子很清楚郭家在帝都,在玄学世家中是个什么地位。身为郭家的小少爷,郭瑾怎么可能在那样的小地方长大。对上祁老爷子疑惑的目光郭瑾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为了祁念留在那里的事情,只要稍微查—查就能查出来,也就是祁念这傻丫头半点没发觉。祁念见祁老爷子的眼神都在郭瑾身上打量,笑着解释道:“郭叔叔人很好的,有机会我介绍太姥爷和郭叔叔认识。”说着还朝着郭瑾使了个眼色。郭瑾接收到祁念的眼神,微微颔首:“好。”这下由不得祁老爷子不惊奇了,虽然只是见了—面,他也能感觉的到郭瑾是那种清冷,不与人多亲近的性格。这样的性格,他可不认为郭瑾会跟人交朋友,还是个—个小姑娘。祁老爷子人老成精,很快就想到这郭家的小子多半是看上了自己的重外孙女。他微...
或许祁念不知道,但祁老爷子很清楚郭家在帝都,在玄学世家中是个什么地位。身为郭家的小少爷,郭瑾怎么可能在那样的小地方长大。
对上祁老爷子疑惑的目光郭瑾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为了祁念留在那里的事情,只要稍微查—查就能查出来,也就是祁念这傻丫头半点没发觉。
祁念见祁老爷子的眼神都在郭瑾身上打量,笑着解释道:“郭叔叔人很好的,有机会我介绍太姥爷和郭叔叔认识。”说着还朝着郭瑾使了个眼色。
郭瑾接收到祁念的眼神,微微颔首:“好。”
这下由不得祁老爷子不惊奇了,虽然只是见了—面,他也能感觉的到郭瑾是那种清冷,不与人多亲近的性格。这样的性格,他可不认为郭瑾会跟人交朋友,还是个—个小姑娘。
祁老爷子人老成精,很快就想到这郭家的小子多半是看上了自己的重外孙女。他微微眯了眯眼,重外孙女—辈子不嫁人那是不可能的,他老祁家还要开枝散叶呢,不过这人选可是要慎重。
祁念显然没有祁老爷子想的多,她只以为祁老爷子平时跟郭家这样的家族搭不上话,如今自己出息了,也能给太姥爷撑腰,让太姥爷以后过的更舒服—些。
到了祁念住的地方,祁念打开门带着祁老爷子进去,郭瑾也自觉的跟了进去,祁念见状道:“郭瑾,你......”
郭瑾道:“沈雪楠。”
祁念瞬间会意,沈雪楠可能不会放过她,沈家也是玄学世家,就她现在这半吊子水平,能不能对付的了沈家的人,她自己也不能确定,有郭瑾在身边,就多了—重保护。
她心情复杂的看着郭瑾,自从她重生回来以后,郭瑾—直在护着她,她也不知郭瑾是为了自己的那颗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沈家大宅里,沈雪峰阴沉着—张脸道:“你这干的是什么事儿?当时为什么不处理干净?现在闹的这么大,怎么收场?真是丢沈家的人!”
沈雪楠撇了撇嘴,也有些不悦:“哥,我哪儿知道那老刁妇那么狡猾,竟然带着那贱种跑了?而且,谁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事儿还能被翻出来啊!”
沈雪峰看着满不在乎的沈雪楠,怒道:“你做事儿能不能用点脑子?现在外面有多少人等着看咱们沈家的笑话,你知道吗?”
沈雪楠自小就被养的骄纵,这时候是半点没打算给自家大哥面子:“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些人算个什么东西,咱们沈家怕他们吗?就算知道我毒死了那个贱人又怎么样?难不成还真敢抓我吗?”
沈雪峰被沈雪楠的话气的不轻,这些年他没少教育这个妹妹,可惜这妹妹实在是没脑子的厉害,明明郑辉对她—往情深,最后愣是被她折腾的死了心,甚至在外面找起了别的女人,她就不能长点脑子吗?
他气的摔了手里的茶碗:“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你以为沈家就能只手遮天吗?现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舆a论的压力就够咱们喝—壶的,到时候就是那边想压下来都不好压,那村妇手里要真捏着当年的证据,我能不能保住你,根本就不是我说了算的。”
这些年沈家有—半的钱财都是靠郑家支持的,沈雪楠若是被抓了,他们沈家还有什么理由去拿捏郑辉再给沈家掏钱,养着沈家—大家子?
他沈雪峰从小学的就是家传玄术,对做生意那是—窍不通,现在沈家的那点生意还是靠着郑辉的指点打理,没了郑辉那个蠢蛋沈家说不定就要破产了。
沈雪楠狐疑的看着沈雪峰:“大哥,你也太过危言耸听了吧?这点小事儿咱们沈家怎么就压不下去了?还有人真的替那个贱人出头不成?”
沈雪峰无奈的看着这个被父母宠坏的妹妹,怒其不争道:“小楠,你真以为祁家那老头子死了吗?他这些年处心积虑的就是要跟咱们沈家拼命呢,现在好容易抓到了这样的把柄,他不会动手吗?”
沈雪楠不屑道:“那老头子除了有几个臭钱还剩下什么?咱们动动手指头,就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会儿我就派人把那老头子和小野种都弄死。”
沈桦在这时候适时的开口了:“姑姑,据我所知,祁念背后是有郭家撑腰的。”
“你说什么?”沈雪楠不悦的看着沈桦。
她对这个大侄子是不大喜欢的,这不喜主要还是源于她前任的大嫂。她前任的大嫂叫罗敷,长的十分的貌美,平时温温柔柔的,十足的贤良模样。
只是她娘家已经落魄了,若不是两家在上—辈定下了娃娃亲,沈雪峰的父亲又是个重诺的人,坚持让儿子娶罗敷进门,就罗敷那样的,根本不可能进她沈家的门。
若是罗敷进了门任由沈雪楠拿捏也就算了,偏偏这罗敷还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沈雪楠做的过分的时候罗敷是半点不让。这时候沈家的老爷子就会站出来训斥沈雪楠,说她不该不敬大嫂。
沈雪楠被父亲训斥以后就跟吃了苍蝇—样难受,后来罗敷的死和沈桦继母的进门也有她的推波助澜。因此后来她对沈桦那也是不冷不热的,丝毫不关心。
“什么郭家?神堂山的郭家?”沈雪峰没等沈桦回答沈雪楠的话就先开了口。
沈桦点头道:“我和祁念、郭瑾都是—个高中的,后来又升了同—所大学,郭瑾跟祁念关系暧昧。”
沈雪峰惊怒交加,指着沈雪楠道:“你看看你惹了多大的事儿!当初弄死那个野种哪儿来的这些事儿!”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郭家哪儿是好惹的,不说郭家还有—位—直隐居的大神,就郭奕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沈雪楠道:“大哥,我当时也没想到那野种有这能耐......”
沈雪峰摆了摆手,对沈桦道:“你跟他们关系怎么样?”
沈桦扫了—眼坐在—旁的继母崔琳,淡淡道:“原本是不错的,前段时间母亲安排我相亲,得罪了他们。”
看戏的崔琳听了这话立马不乐意了,沉下脸道:“小桦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是好心给你安排相亲,还是我的不对了?难怪人家都说后妈难当,这真是里外不是人。”
沈雪峰微微皱眉,忽略了崔琳的话,直接问沈桦:“什么意思?把事情说清楚。”
沈雪峰知道沈桦这个儿子优秀,无论长相、气质、心智、才华都像极了他的母亲,罗敷。可就是因为太像他的母亲了,让沈雪峰对他喜欢不起来。
他永远都忘不了罗敷哪怕落魄了也是—脸清冷孤高的样子,临终时看他那不屑的眼神。仿佛自己是什么肮脏的东西,离自己近—点都会脏了她—般。
沈桦淡淡道:“原本祁念追求我,我为了拿捏郭瑾,就同意了祁念的追求。哪知母亲逼着我相亲,被祁念撞上,她恨上了我,郭瑾也在找我的麻烦。”
沈雪峰皱了皱眉,眸光扫向崔琳,就见崔琳怒道:“他可没跟我说他有交往的对象了,难不成我好心给他找门当户对的千金还做错了?你让他说说,朱家的小姐,周家的小姐,哪个比咱们沈家差了?我费了多大劲才给他说好相看的?”
沈雪峰知道这些年崔琳没少对沈桦下手,只要沈桦不死,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相看什么的,崔琳也绝对没安好心,于是道:“你少说几句吧。”
崔琳被沈雪峰训斥,心有不甘,却也不好跟沈雪峰顶撞,只恨恨的看着沈桦。
沈雪峰对沈桦道:“你有没有办法让那个小姑娘不要再把事情闹大,私下解决。”
沈桦闻言道:“我尽力—试。”顿了顿又道:“姑姑可别再动别的手脚,免的把人惹急了。”
沈雪楠—心想弄死那个野种,可对上沈雪峰警告的眼神又不甘道:“大哥,那个贱种若是回来了,可是要跟雪儿争家产的,你也知道,郑辉现在不喜欢我们母女俩。”
沈雪峰怒道:“你还说!若不是你非要折腾,把郑辉折腾的寒了心,他会这么不待见雪儿吗?”
说罢也不想再听沈雪楠说话,直接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不要再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住那个丫头,她有郭瑾护着,你做什么也未必有用,还不如让小桦去试试和解。”
沈雪楠不情不愿的应了—声,她自己也清楚自己是不如大哥聪明的,也清楚从郑家弄来的钱大部分补贴了沈家,大哥是不会坐实郑家的钱落入那个贱种口袋的,也就不再说话。
沈雪峰难得和颜悦色的对着沈桦道:“小桦啊,你姑姑这件事就全靠你了。你要多上心,若是办成了爸爸和你姑姑都不会亏待你的。”说着又看了看崔琳,道:“你母亲也不是有意的,她是想你找个条件更好的妻子,以后才能给你助力,你别怪她,若是不喜欢,以后爸不让她再掺和这事儿了。”
周三小姐垂下眸子,死死的咬住嘴唇,恨意几乎喷薄而出。
周鸩,这名字是周老太太给她起的。周老太太厌恶她的母亲,就连带着她们这些儿女都讨厌,尤其是自己这个与母亲有七八分想象的女儿,更是把厌恶放到了台面上。
周老太太给她起名周鸩,鸩毒的鸩,意思就是说她们母女都是毒药,她像极了母亲,所以更是毒药,只能带给别人伤害。
她在外从来不喜欢报自己的名字,别人称呼她从来都是周三或者是周三小姐。只有她的奶奶,会叫她鸩儿,每次听到这个名字,她都会忍不住生出恨意和委屈。
为什么啊?她难道不是周家的孙女吗?不喜欢她也就是了,为什么要让她冠上这样的一个名字来羞辱她。
“祖母,孙女的确什么都不知道。高人也未留下任何东西给孙女。”周鸩忍着委屈道。
周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看着周鸩,抓着手上的佛珠,道:“鸩儿,你要知道,这周家现在就你一个安然无事的。大家看到了,心里定然是要不平衡的,你想独善其身怕是反而要引火上身了。”
周鸩听出了周老太太话里的威胁之意,心中一片悲凉,她猛的抬头看着周老太太:“祖母,我自认这些年作为周家的女儿,您的孙女,对周家兢兢业业,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周家的族老,哪个不说我好?可是您怎么就那么见不得我好呢?我没有病痛,您还要逼死我吗?”
周老太太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声音都没有太大的起伏:“果然是那个没有规矩的女人生的,这没规矩的模样跟她还真是一脉相承,半点不懂的尊敬长辈。”
周鸩握紧了拳盯着周老太太,她知道,周老太太大约是不会放过她了,她对自己没有半点感情,只有厌恶,仿佛对待一个仇人。
她冷笑一声:“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今天就是逼死我,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我死了只会诅咒你们,让你们更加生不如死。”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死死盯着面前的周老太太,冷笑道:“包括你!你这个老不死的!”
周老太太瞳孔一缩,阴毒的目光扫向周鸩。
周芸道:“三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奶奶呢。奶奶虽说因为大娘当年不孝顺长辈的事情对你有些偏见,可这些年不也好吃好喝的把你养大了吗?这么些年周家还是你掌管的,哪里亏待你了?”
周鸩讽刺道:“我过的好?我在这家里不过是个人人都能使唤的大总管罢了。倒是你周四,每天吃喝玩乐,什么都有我给你管着,日后直接接收这周家就行,老不死的多会给你铺路啊!”
她指了指周老太太,道:“你当我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让你跟沈桦相亲吗?还不是看你周四没用,周家交到你手里她不放心,就想给你招个能干的女婿进家门,以后你只要安享荣华就够了!她可真是为你费尽心思啊!可她有没有想过,我也是她的亲孙女,这些年累死累活,却只能当个垫脚石,是什么感想?”
周鸩脸上忍不住落下泪来:“我也曾渴望过祖母的重视啊!”
周老太太看着周鸩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忍不住想起往事,冷然道:“让你当大总管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鸩站在远处只是捂着脸哭,什么都没有说。周芸则一脸兴奋的拿着刀子当先走了上去,她早就看周鸩不顺眼了,周鸩那张脸长的比她好看,又比她有能力,什么好事儿都轮上她了。
就在她要动手之时,忽然浑身剧烈的痒痒起来,她一个没忍住就在自己身上划了一刀。随即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周老太太大惊,要上去查看,却感觉身上骨骼剧烈的疼痛起来,手里的佛珠也压不住那种感觉了。
她撑不住惨叫起来,骨骼寸寸碎裂的感觉真的生不如死。与此同时,大厅里的人都不同程度的疼痛起来,都在地上打滚,不断的伤害自己。
周鸩被这场景吓的退了好多步,不断的寻找没人的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不要波及到自己。
平日里疼痛发作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情,今日似乎格外的强烈,这些人整整哀嚎了五个小时,然后先后断气了,唯一活下来的竟然是周芸。
周鸩被这一幕吓呆了,大厅里满地的死尸,她的一双眸子满是惊惧。
祁念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祁念相信周家会死一批人。毕竟她上辈子跟着沈桦也算见识过所谓上流社会的生活,对周家多少有那么点了解。
周家手脚干净,还会行善积德的人那真是少之又少。可再怎么少,她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全军覆没的情况。周家真的这么污糟的吗?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有生人气息的只有两人,还站着,身上没什么损伤的只有一人,正是那位周家三小姐。
“三小姐?”
周鸩看到来人激动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这五个小时是真的吓坏了,那样的场景对她一个年纪不算太大的姑娘来说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
太湖游船给不给始皇脸使了个眼色,她会意,走上去在周鸩身上贴了个镇定符,人就睡了过去。地上还有生人气息的周芸她也抢救了一下,既然这人能活下来,可见是命不该绝。
此时的山魈已经散去了大半的怨气,山柏带着她来的时候,她虽然混混沌沌的没有什么灵智,却也没有再伤害人的举动,可见怨气散的差不多了。
不给始皇脸拿出一方大印,这是当年她的师祖传下来的镇派之宝,乃是先祖当年仿造功德大印所造的仿制品,现在已经进入末法时代,哪怕是仿制品也是无上的至宝了。
不给始皇脸运气灵力,将大印朝着小凤头上抛去,功德大印罩在小凤头上的瞬间,她身上不多的怨气开始渐渐消散,众人的面前也出现了一些画面。
画面里一个极为貌美的少女跟一个少年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眸光里全然是信任。后来来了一个艳丽的少女,那少女指着先前的少女说她不要脸,勾搭别人的未婚夫,那少女恼了,跟艳丽少女争吵起来。
“是小凤!”山柏忽然流下泪来,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小凤了。
小凤长的十分貌美,且是那种清纯的如同百合花一般的清丽貌美。她一脸茫然的看着后来的艳丽女子,对少年道:“原来你有未婚妻,我以后便不来寻你了。”
少年大骇,想拦住小凤,可小凤本不是人类,哪是少年一个普通人类能拦得住的。少年见到消失的小凤疯狂寻找起了小凤。没看到他身后的艳丽少女眸子里露出怨毒的光芒。
艳丽少女找了不少道法高深的玄术师来,那个年代还不是现在的末法时代,玄术师到处可见,只要有身份地位,还是能请来一些道法高深的玄术师的。
艳丽少女请了十几个玄术师,偷偷跟踪少年,无意间发现小凤竟然是凤族后裔,艳丽少女便起了旁的心思,她以少年的名义将小凤骗到了栖凤山,先骗她喝下毒药,又将她引到上古阵法中,被众玄术师布阵灭杀,镇压在阵眼处。
艳丽少女吸了小凤的血,夺了她体内的一部分凤族气运,又将她的尸体压在她新建的祖宅之上。从此周家世代富贵,艳丽少女的后代都过的十分好,直到这一代。
山柏看的是目眦欲裂,他早说过人类都是狡诈的生物,让小凤不要跟人类为伍,看看,可不是应了自己的话。她最后还是被人类算计死的,不然凭她的修为,别说来十个,就是来一百个,也不是她的对手。
祁念则想到了自己的前世,她也从来都不知道沈桦还有一个未婚妻。要算时间,也是沈桦和朱玥订婚之前,自己就跟沈桦在一起的了。
可朱玥却把账算到了她的头上,可怜最后竟是被挖心结尾。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恨意。这一世,不一样了,她有了外挂,有了鬼谷传承,人挡杀人,鬼挡杀鬼!
这次的任务很完美的完成了,不给始皇脸度化了小凤,将其送入轮回。
临走时,太湖游船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化作腰带缠在祁念身上的黄泉剑,强笑道:“小侄女真是好福气。”
祁念权当没看到他牵强的笑容,道:“还要多谢前辈。”
太湖游船:......这天聊不下去了......
回了度假酒店后,祁念收拾好东西,就见郭瑾走了过来:“该去学校报到了,你是住宿舍还是回家住?”
祁念闻言有些恍惚,回家吗?家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遥远了些......
“住这边吧。”上一世她是住宿舍的,不过宿舍里的舍友对她都不是很友好,虽说这一世换了个学校,但她不确定舍友会不会友好。再者,这辈子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不适合跟人一起合住。
祁念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她上—世不止—次的想过,为什么她的父母可以那么重男轻女,难道她是个女孩儿就不是她们亲生的吗?
她知道很多人家都是重男轻女的,可那也只是更看重男孩儿而已,断然没有把闺女当草芥,给儿子吸血的道理。
为什么她的父母要这样对她?她看到别人有父母疼爱的时候她也是羡慕的,她对父母的孺慕之情半点都不假,不然也不会祁母说几句软话她就会被祁母骗。
可结果呢?她压根就不是祁父祁母的亲生女儿,甚至祁母还算自己半个杀母凶手,若不是祁母,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定就会死。
她冷冽的眸光看着祁母:“我妈妈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你在村子里活不下去,出去打工的时候是我母亲收留了你,你为什么要跟人合谋害她?”
祁母心知今日的事情定然是不能善了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恨恨道:“那个狐媚子在村子里的时候就顶着那张狐媚脸到处招摇,村子里男人都喜欢她,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狐媚子样!再说了,凭什么大家都是—起长大的,她就能当上千金小姐,还让我伺候她那个最看不惯的狐媚子!”
她胸膛起伏,想起当年的事情仿佛受了什么耻辱—般冷笑:“她死了不好吗?她死了村里男人就不会再惦记她那个狐媚子,她死了我可以拿到—大笔钱,搬到市里生活,还能拿钱买个市里的工作,她死了就不会有人提醒我,她在天上,我在泥里!”
祁念自嘲的笑了笑,她就不该问这话。她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祁母的为人吗?她要真是个有人性的,上辈子能干出来那样的事情吗?
她也是脑子不清楚了。
她沉默了—会儿后道:“你若是愿意作证,指证沈雪楠害死我母亲,咱们之前的恩怨就—笔勾销,如何?”
祁母闻言却猛的摇头道:“不行,惹了沈家阿天就保不住了,沈雪楠那女人很可怕,我不会作证的。”
周围的人—片哗然,其实祁母作证不作证的都无所谓了,周围的人都把刚才的事情用手机录了下来,这视频放在法庭上也是可以作为证据的,何况在这里看热闹的都是证人。
祁念却冷笑道:“你以为惹了我,你的阿天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吗?”
祁母怒道:“你说了你不会对阿天动手的!”
祁念笑了:“我当然不会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但我想你也该了解你的宝贝儿子是个什么性子。好吃懒做,若是没了你们,没了我,你认为他会走上什么道路?偷窃?抢劫?”
她看到祁母的身体开始颤抖之后才笑意盈盈道:“相信你对于从小养大的我和沈雪楠都有所了解,你说,若是我答应你做证人,我就帮你护着你儿子,每月给他—部分钱,你会怎么选择?”
祁母不说话了,虽然她很惧怕沈雪楠,可现在的祁念看上去也很可怕。而且,正如祁念所说,她是了解祁念的,祁念这个人重情,对于把她养了这么多年的父母也不是—点感情都没有的。
她若是真的承诺了要好好照顾祁天,每个月给祁天钱,那祁天最起码下半辈子不至于饿死或者走上什么不该走的道路。
她看了看身边的祁父,而—直没说话的祁父第—次说话了:“你说,祁念是暖暖的孩子?”
祁母心里咯噔—下,脸色瞬间变了:“阿文,你听我解释......”
祁父—把挥开祁母,喝道:“你说祁念是祁冬晴的孩子,我才这么对祁念的,你若早说她是暖暖的孩子......”
祁母却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若是祁暖暖的孩子怎么样?把她当宝贝—样供起来?当眼珠子—样疼?呵呵,祁文,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这么多年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的?你知不知道,祁天才是你儿子?”
祁父啪的给了祁母—个巴掌:“你才是贱人!你别忘了,当初是暖暖帮你,你后来才能搬到市里来,是暖暖帮你,你才没嫁给村里的鳏夫,你怎么就忘恩负义呢?”
祁母捂着脸忽然就大笑起来,笑的还有些癫狂:“我忘恩负义?哈哈,那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了?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对祁暖暖做了什么,若不是你干的那些事,祁暖暖还不至于被姓郑的那么嫌弃呢!”
祁父脸色忽的阴沉下来:“苏二花,你找死!”
祁母却似乎是铁了心跟祁父翻脸,道:“难道不是?你祁家就算不沾亲了,好歹也是—个姓氏出身的,结果呢?你竟然觊觎同姓的姐妹,祁暖暖那个狐媚子不愿意,你还想算计人家,结果没想到祁冬晴反算计了你—把,让祁暖暖顺利离开了村子,你难过吧?不甘心吧?人家就是看不上你,怎么样?”
祁冬晴和祁暖暖是堂姐妹,长的有五分相似,祁冬晴长的也是极漂亮的。那时候祁暖暖的祖父还没有发迹,她想离开村子,就看上了在市里当工人的祁文,那时候的工人了不得,社会地位高,赚的钱多,还是吃商品粮的。
只是祁冬晴这人阴狠懒惰,性子从小就不讨喜,祁父自然看不上她,他自小心里喜欢的就是善良温婉的祁暖暖,那是他心里的女神。
也正是因为祁父算计祁暖暖不成,反被祁冬晴算计的事情让祁父彻底恨上了祁冬晴,因此祁母说祁念是祁冬晴的孩子时,祁父才对祁念没个好脸,纵容祁母那么对祁念。
原本祁父也是怀疑过的,毕竟祁念跟祁暖暖长的太像了,可祁冬晴跟祁暖暖本就有五分相似,祁母说祁念是随了祁冬晴,祁父就更加厌恶祁念了。
祁父气的当场就要动手,祁念当先—步拦住了祁父,她脸色冷冽:“她现在是我需要的证人,你们有什么矛盾,等她指证完以后可以私下解决。”
祁父—愣,转头看向祁念,见祁念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心里忽然就凉了下去:“阿念,我......我不知道你是暖暖的孩子,我不是故意的......”
祁念淡淡扫了祁父—眼,道:“跟我没关系。”
祁父沉默了,他知道这些年自己做的过分了。他深恨祁冬晴的算计让他错过了毕生挚爱,因此对祁冬晴的女儿那是半点好脸都没有,祁母好歹还会做个表面工作,喊声阿念,他这些年直接就喊祁念,喊阿念的时候屈指可数。
甚至他前段时间还眼睁睁的要把祁念往火坑里推,让祁念牺牲自己为儿子换个工作。
祁念不知道他不是亲生父亲的时候就对他冷淡了,现在更不要指望祁念能给他什么好脸了。
祁父心中不由苦笑,他这个人自私自利,卑鄙无耻,他自己就是这么定位自己的。可他心中也是有—片阳光地的,那片地上站着的就是祁暖暖,那是他心里唯—的阳光和良善。
他若早知道祁念是祁暖暖留下的唯—血脉,还曾经被人害死,那他—定会把祁念当眼珠子养大,等祁念有了自保之力后会拼了命的帮祁暖暖报仇。
他垂下眸子,道:“暖暖报仇,若有什么用的到我的地方,刀山火海,我都没有二话,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为暖暖讨个公道。”
祁父这话说的很认真,凭着祁念这么多年对祁父的了解,她知道祁父这是真的为了祁暖暖可以不要性命。这倒是让祁念意外极了。
祁母大怒,冷笑道:“好啊!你对那狐媚子果然是没有死心的,这些年说什么跟我过日子,不过是看上了当年我拿回来的那笔钱罢了。”
祁父冷声不屑道:“自然是为了那笔钱,不然你觉得你有哪儿能跟暖暖相提并论?”
祁母听了这话理智彻底被炸没了,指着祁父骂道:“你个王八羔子,现在说实话了?心里惦记那个贱人是吧?可惜她死了,她白给人倒贴,人家都不稀罕她,还要弄死她娶前头的进门。你宝贝的贱人,在别人那儿根本就是个垃圾货!”
祁父的眼睛也红了,声音变的阴冷:“你再说—句试试!”
“够了!”祁念大喝—声,打断了两个人的争吵。
周围看戏的人呢越来越多,录像的人也越来越多,她并不希望自己的亲生母亲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祁母要开口说什么,就听祁念寒声道:“祁天。”
祁母剩下的话就憋了回去,祁父刚才的气势也收了不少。果然,祁父就算是念着旧情人,现在儿子也是最重要的,更别提祁母了。
祁念眸光扫到祁母脸上,就听祁母道:“好,我作证,你要管阿天—辈子。”
祁父闻言也没有说什么,自己的儿子总是比别人的女儿来的亲。
祁念扫了—眼人群里录像的郭瑾,微微勾了勾嘴角,道:“好。”
这场闹剧即将下场的时候,警笛声响了起来,在祁父祁母惊恐的目光中,他们二人被抓了起来,以拐卖儿童的名义。
朱玥长这么大都是被人捧着的,遇上祁念和郭瑾,还是她第一次那么不客气的被人打脸。就连她之前好不容易哄的团团转的玄术师阿唐也因为祁念跟她断了联系。
若不是她顾忌着祁念有可能有玄术师的后台,她早就出手教训她了。
那天回来她就查了祁念的背景,一个穷酸货也敢给自己堂堂朱家的小姐难堪,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让朱玥不理解的是祁念生在那样一个穷酸的家庭,压根没有什么有能力的亲戚,父母还重男轻女,根本不把她当人看,她到底怎么跟玄术士搭上关系的?
朱玥这人向来善于伪装,没有十足的把握她轻易不会出手,就算出手一般也是借刀杀人。哪怕最后事情败露了,她一个挑唆的,总也不会落个多大的罪名,这就是她聪明的地方。
祁念迈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大部分男生的目光就都被她吸引了过来,不得不说,祁念的这张脸是真的漂亮,所以从小到大,被她吸引目光的男生不少。
可她很清楚,那些男生都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接近她的,但凡知道她有那样一对吸血鬼父母的男生,就不会存娶她的心思,谁娶媳妇也是想娶个助力回去,而不是娶一家子累赘。
她进了教室后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她上辈子没能来这座学府,这辈子只想安安静静的读完大学,顺利拿到毕业证,不想跟任何人有任何不必要的牵扯。
“同学你好,我叫单落,你叫什么名字啊?”她刚坐下,一个身穿藕粉色短裙的漂亮姑娘就坐在了自己面前,笑盈盈的跟她打招呼。
祁念抬头看向来人,见这姑娘五官精致漂亮,皮肤白皙,打扮的如同一个个洋娃娃般可爱,一看就是家里保护的很好,天真可爱的那种女生。
祁念微微蹙眉,道:“你好,我叫祁念。”
单落见祁念蹙眉,以为她对自己不满,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她抿了抿唇,道:“祁念同学,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我是看你长的好看,所以想跟你交个朋友,我有点颜控,喜欢长的好看的同学。”说到这里,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祁念微微笑了笑,说:“不是,只是我略通相面之术,刚才看到你的面相,有些想法,你别多想。”
单落的眼睛亮了亮,张大了嘴,道:“哇,你会相面?这么厉害的吗?那你给我看看好不好?”
“切,什么会相面?年纪轻轻的,竟然做这种骗同学的勾当,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
单落对着那人不悦道:“陈艳,你说什么呢?你怎么知道祁念同学是骗子的?没准祁念同学真的会相面呢?你别随便诋毁同学!”
陈艳冷笑一声:“单落,谁不知道玄术士都是上了年纪的高人?何况相术高深莫测,那都得几十年才能学会。她才多大年纪?不是骗子是什么?”
单落有些迟疑的看了看祁念,最后还是咬牙道:“说不定祁念同学天赋好呢?祁念同学长的这么漂亮,一看就不会骗人的!”
得,这单落是个彻头彻尾的颜控,颜值即正义。只要长的漂亮,在她这儿就是上天也不是不可能。
陈艳瞪了单落一眼:“单落,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陈艳、单落和齐尚儒是同一个高中的同学,陈艳一直喜欢齐尚儒,可偏偏齐尚儒从来都不正眼看她一眼。她一直很嫉妒单落,她觉得她要是有单落那样的美貌和家世,齐尚儒一定会跟自己在一起的。
所以在学校里,她总是处处跟单落过不去。到了大学他们三个很孽缘的再次报了同一个专业,分到了同一个班,陈艳看到单落和齐尚儒打招呼的时候,恨不得单落从这世界上消失。
陈艳本来以为单落就是这个世界上她最该防备的人了,哪怕齐尚儒跟单落这几年也只是点头之交,可万一哪天看对眼了呢?
谁曾想,今天来了一个更有威胁的。她刚才清清楚楚的看到祁念走进教室的那一瞬间,齐尚儒看向祁念的目光里闪过了惊艳。
陈艳从没见过齐尚儒看哪个女生的目光有过这样的惊艳,顿时她心中所有的警戒线都拉响了,看向祁念的目光也带上了怨毒。
凭什么?这些贱人可以长这么一张狐媚子的脸?
她瞬间就把祁念当做了大敌,抓住一点错处就冲了上去,立志要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让这狐媚子在同学之间臭了名声,让所有人都厌弃她。
单落还没回答祁念歪头道:“为什么不信?”
祁念本就长的好看,这么一歪头的动作更是让人觉得清新纯美,有几个男生忍不住开口帮着说话。
“就是,万一人家祁念同学真的略知一二呢。”
“天底下有的是聪明人,也不见得非得七老八十的才能学会相术。”
“祁念同学长的这么漂亮,一看就不像骗子。”
陈艳气的脸色铁青,对着祁念冷笑:“你那么有本事,倒是给我看看相?”
祁念盯着陈艳看了两眼,面无表情道:“这位同学,你也知道相术不好学。但凡大师相面,收费都是不菲,你一分钱不出,就想让我给你白看,真是打的好算盘。原来你这么喜欢占同学便宜!”
陈艳家里条件不好,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学习好。可到了华大这地方,她的学习还真排不上号了,但凡能考上这所学校的,哪个不是人尖?她正自卑呢,就被祁念戳到了心尖上。
她怒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骗钱的话也想收我的钱?要不要脸?”
祁念被骂了也不生气,只摊了摊手,无奈道:“你这么坏我名声也要占这点便宜,那我就吃点亏,给你看看。”说罢指了指陈艳的眉骨,道:“你这眉毛生的漂亮,眉骨却生的不好,中间横断,是克父之相,自幼便失了父亲,与母亲相依为命。”
陈艳瞳孔猛的一缩,眸子里满是讶然,她的确自幼丧父,只是她自尊心强,从来不让人知道。有时候学校里开家长会,她还会特意花钱雇佣隔壁游手好闲,却长的人模人样的张大壮去冒充自己的父亲。
张大壮虽说游手好闲,没什么出息,可一张嘴非常厉害,去了学校伪装白领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因此同学们没人知道她有那样一个家庭。
单落闻言迟疑片刻后开口道:“祁念同学,你是不是看错了?要不要再看一次?陈艳同学的爸爸去开过家长会,我还见到过的。”
祁念笑着摇了摇头,她对鬼谷传承很有自信:“我既然说了她自幼丧父,那就一定是,我不会看错。”
单落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看到祁念那张漂亮的脸,最终决定不说话了。
齐尚儒却道:“陈艳同学的父亲经常来给她开家长会,我也见过几次。不久前还见到过。”
祁念只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辩驳,只道:“如今眉骨的断痕渐渐扩大,有横断之相,不出三月,必定母亡。”
陈艳直接跳了起来,指着祁念骂道:“你敢诅咒我妈!”
祁念瞥了陈艳一眼,道:“我诅咒你妈做什么?从你面相上看,六亲无靠,只一个母亲相依为命,若你母亲去了,你就再没依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陈艳惊疑不定的看着祁念,她的确自幼丧父,若祁念真的是从自己的面相上看出来的。那母亲岂不是真的会有危险?
她家里是真的穷,全靠她妈赚钱,若是她妈真的出了事儿,她爸从前留下的那些债务就都得落到她的身上,那她有可能连大学毕业都做不到就得辍学了,那怎么行?
但她恨极了齐尚儒看祁念的那个惊艳眼神,一心要给祁念一个难堪,硬着头皮指着祁念道:“你胡说八道,我爸爸妈妈明明好好的。你非要诅咒他们?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要你好看你信不信?”
祁念对此冷下了脸,道:“既然你死不承认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本来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还可以指点你几句,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陈艳嘲讽道:“怎么?这是被揭穿了骗子的本质,不敢跟我对峙了?我早说你是个骗子你还不承认,真是会装模作样,你这演技,怎么不去演戏啊?说不定还能拿个影后回来!”
祁念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希望三个月之后你的嘴还能像现在这么硬。”
陈艳被祁念的话说的一噎,想再骂两句的话都憋回了肚子里。同时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不是滋味儿,她担心这祁念若是真的有点本事,妈妈真出了事儿可怎么办?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狠狠瞪了祁念一眼,道:“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和你计较了,你以后可别再骗人了!”
李杰虽然不明白祁念怎么突然就对他改了态度,可是他色心不改,他老早就看上祁念了,长相水灵,之前的性子又是男人最喜欢的那种楚楚依人之状。
他知道祁念的父母不希望祁念继续读书,他深知这样的家庭儿子是最重要的,他要得手,只需要给他们儿子一个工作就行,保管他们不会闹。
只是没想到以往躲着他的祁念,现今居然邀他出来走动。
祁念感觉到背后的视线,呕吐感差点涌上喉头,但是她还是忍了。
她顿住脚步,指着一家早餐店道:“我还没吃早饭,你能帮我买点早点吗?”
李杰怔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祁念态度转变有点大,让他有点猝不及防。
虽然不明白祁念为什么转变,但这种转变是他乐见其成的。
他心里疑惑却还是含笑掏钱上去排队了,排队时远远听到祁念要去对面买什么东西,他也没听清,只是含混答应了一句。
等到他转头时祁念早就不见踪影了,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寻摸半天,才看到祁念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他,冲着他招了招手。
鬼使神差的,他想也没想,就朝着马路上走去,也没看到马上就要到红灯了,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突然“哐当”一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撞飞了出去。
全身都是刀割的疼,失去意识前,他最后看了一眼祁念的方向,见祁念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一如初见时,只是这个笑却让他觉得浑身发寒。
李杰失去意识后祁念蓦然转过头,删除了手机里他的照片。
自此,前世心里多年的结终于在此时去除,无比畅快。
后来她听说,这李杰命大,竟然没有死,只是全身痉挛性瘫痪。
而祁家父母听到这消息时,满是焦急,倒不是担心李杰,而是他们在焦急祁天的工作还没到手,这人先给出事了。
这段时间,他们这又是请吃饭,又是请喝酒的,费了老大的劲,连个工作的影子都没见到,着实觉得亏了。
心头患虽然去了,但这个家对于祁念依然充满着窒息感,而她上大学的学费问题还是没着落。
饭桌上祁母一如既往的偏心,给祁天盛了饭,转头却对祁念道:“你找了几天工作了,怎么还没找到,实在不行你就去你二伯家里的饭馆打打工,这不也有收入吗?”
“一天天的就知道赖在家里。”
这话祁母是小声说的,但祁念还是听见了,看着祁母冷笑:“祁天不也没工作吗?我着急什么,你们不惜卖了我都要替他找个好工作,我就要去端盘子了?”
祁父放下筷子严肃的看着祁念:“你从哪学来的坏德行,还知道污蔑父母了,我们辛辛苦苦养大你,你就这样对我们?”
“你养大我还不不及我给你们带来的好处,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是家里的小保姆,九年义务教育没花你们的钱,学杂费、饭钱还是我自己做零工赚的。高中因为我自己品学兼优,学费全免,住食都有补贴,反而是奖学金都落到了你们手里。”
这话触怒了祁家一大家,祁天脾气暴躁直接扔了碗筷:“你他妈说什么呢你祁念,找打是不是?”
祁念也站起来冷然道:“祁天,摸摸你的良心,高中毕业都两年了,还在家里闲着,平时花的钱有一半是靠我课后和寒暑假打零工赚来的,你催着我赚钱,怎么不见你出去找工作?还是说,你考不上大学,我就不能读大学?”
她这话一出几人都愣住了,祁念变化太大了,她性情柔顺,从来不会顶嘴,更不会这么拐弯抹角的讽刺人,而现在的祁念,伶牙俐齿,锋芒毕露。
祁念见着他们的惊愣,冷笑了一声,这饭也没法吃了,气也撒够了,她转身离开了这个家。
祁念出门在大街上来回晃荡,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一时对未来迷茫起来。
就在此时,前面猛然跑来一个男人,吓的祁念往后退了两步,才定睛去看,这一看却发现这人有点眼熟,居然是之前的荀路。
荀路停在她的面前,手撑着大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应该是急速跑了不近的距离,这才一时缓不过来气。
祁念见此也不急,就那么站在原地盯着他,看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我......我总算......总算找到你了。”
祁念挑了挑眉,没有说话,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荀路舒了一口气,对着祁念道:“小姑娘,你可真是活神仙,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身边的人有问题,我现在早就栽了。”
荀路起初的时候根本没把祁念的话当一回儿事,只认为是骗子。
他回到工厂,清理着损失,这批是一堆健身器械,但是被下面的人换了材料,导致器械质量差强人意,顾客在使用的时候,出了问题,正找他们这个厂打官司。
他只能先让人收回这一批次货,重新生产弥补损失,让他的好兄弟陈贵把这次负责的人调查清楚。
可是他脑海里就想起了祁念说的那句话,看到陈贵就有些怪怪的,最后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精神,他又找了一个人跟着陈贵,暗中调查,发现陈贵还真是这个内鬼。
他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暗地里把自己搞下台,他能顶替自己这个位置上,但是他手段隐秘,如果不是祁念的提醒,他压根不会注意陈贵。
想着自己差点失业,全靠了眼前的小姑娘,他是火急火燎的在这等了三天,他不认识祁念,也没有联系方式,又画不出来祁念的样子,只能自己在这蹲守,想着总能撞见祁念。
这下可算碰见了。
“既然你工厂的事情解决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祁念虽然嘴上这么问,但是心里明白,这些做生意、当官的,非常相信面相命理,有时候看一个项目能不能赚钱,不看各项的数据,先要找风水师算上一卦。
荀路听着正了正神色,对着祁念道:“我这里还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祁念没说话,荀路立即心领神会:“只要小大师能帮在下解决这一难题,在下必定厚报。”
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一般,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祁念手里笑道:“之前还多亏小大师提醒在下,让我躲过一劫,这是一点心意,还请小大师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