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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晚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晚晚陆西衍的其他类型小说《愿得此生不想见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叶晚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晚晚被柏景澜疲惫中带着关切的语气触动,心中微微颤动。她抬头望向他,眼神像暴风雨后的小鸟,依然带着惊惶与不安。“我没什么事,刚才真的谢谢你,柏大哥。”透过镜片,柏景澜的目光落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甚至比纸张还要失血几分。他语气温和,却掩不住担忧和怒意:“如果不是我恰好要送围巾回来,你会被他纠缠到什么时候?”叶晚晚勉强扬起嘴角:“难以预料,恐怕这事没那么简单完。”她脸上的笑容牵强而虚弱,让柏景澜想起几年前在洛杉矶的那次戏剧社聚会。当时凌薇硬拉着他去当“特邀贵宾”,他寡言少语只顾喝酒,冷眼旁观,却惊讶地发现叶晚晚如何巧妙地活跃全场气氛。而在中场休息时,他在会所一处偏僻角落发现了独自蜷缩、双臂环抱的叶晚晚。柏景澜迈步走去,破例干涉这个妹妹朋...

章节试读


叶晚晚被柏景澜疲惫中带着关切的语气触动,心中微微颤动。

她抬头望向他,眼神像暴风雨后的小鸟,依然带着惊惶与不安。

“我没什么事,刚才真的谢谢你,柏大哥。”

透过镜片,柏景澜的目光落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甚至比纸张还要失血几分。

他语气温和,却掩不住担忧和怒意:“如果不是我恰好要送围巾回来,你会被他纠缠到什么时候?”

叶晚晚勉强扬起嘴角:“难以预料,恐怕这事没那么简单完。”

她脸上的笑容牵强而虚弱,让柏景澜想起几年前在洛杉矶的那次戏剧社聚会。

当时凌薇硬拉着他去当“特邀贵宾”,他寡言少语只顾喝酒,冷眼旁观,却惊讶地发现叶晚晚如何巧妙地活跃全场气氛。

而在中场休息时,他在会所一处偏僻角落发现了独自蜷缩、双臂环抱的叶晚晚。

柏景澜迈步走去,破例干涉这个妹妹朋友的私事。

“出什么事了?”

叶晚晚闻声抬头,眼神带着疲惫和散漫,看清来人后立刻坐直了身体。

“柏大哥?没事的。”

柏景澜在她身旁落座,随即向服务员要了条毯子,递到她手中。

叶晚晚接过毯子,不想辜负柏景澜的好意,主动开口:“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如何变得普通,融入人群。”

听这位话剧演员说出这种话,确实有些讽刺的幽默。

柏景澜嘴角微微上扬,被叶晚晚敏锐地察觉。

“很可笑吗?”

“不会。”

她发出一声轻微的挫败鼻音:“别误会,我不是指舞台表演。只是厌倦了总要说些讨人喜欢的话,让场面活跃起来。”

“别人尴尬与否,气氛冷热如何,关我什么事呢?”

“确实如此。”柏景澜回答,“做对自己舒适的事就够了,不适就停下。”

现在的叶晚晚看起来比当时更加脆弱无助。

柏景澜注视着她,突然伸手抚过她嘴角,轻声说:“不想笑时就不必勉强,没话可说时保持沉默也无妨。”

叶晚晚怔住了,很快低下眼睛转开脸。

“我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

……

《贝纳尔达之家》演出大获成功后,剧团给所有演员安排了两天短假。

叶晚晚终于能从紧张的工作节奏中短暂抽身。

最好的放松方式莫过于沉睡。

春寒料峭,温暖被窝里正迷迷糊糊,意识刚要回笼时,急促的敲门声彻底击碎了叶晚晚的睡意。

她起身披衣,望向窗外,夜色已深,天空呈现出深沉冷冽的蓝色。

“马上来!”她踩着棉拖鞋去应门,透过猫眼看到了柏景澜的身影。

叶晚晚拉开门,满脸诧异:“柏大哥,你怎么会来?”

柏景澜罕见地眉头紧锁:“你楼下那位老太太给凌薇打电话,说你两天没露面,凌薇让我过来看看情况。”

他的目光落在叶晚晚惺忪的脸上,眼睫仿佛被晨露浸润般湿润。

在剧场上光芒四射的演员,生活中却如此随意草率。

叶晚晚有些不好意思:“过两年就奔三的人了,竟还让别人这样操心...”

此时隔壁房门打开,看到活蹦乱跳的叶晚晚,老太太明显松了口气。

“哎呀,晚晚丫头没事就好喽。”


叶晚晚站在舞台上,浑身如被霜打般僵硬,她的目光与台下叶母的狂怒对视片刻,随即松懈了全身力气。

台下的乡亲们面面相觑,流露出不解与烦躁。

“演出刚要开始就被打断,这什么事啊?”

“又不是小孩子了,家里的矛盾带到台上来闹,太不尊重我们观众了吧?”

叶母的喊声更加刺耳:“世上没有比丢人更可怕的事!你还不赶紧下来跟我回家?”

叶晚晚凝望着台下那张因怒气而扭曲的面容,心底荡起一丝疲惫的叹息。

与最初的反抗不同,此刻她只感到无尽的平静。她轻声向身边的演员道了歉,缓步走下舞台。

走到叶母面前,叶晚晚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回家吧,妈。”

踏上归途,叶母频频侧目打量她。

见她不再顶嘴,叶母的表情终于松弛下来:“你就该这样懂事,早点听话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

......

在叶母的严密监视下,叶晚晚亲自到剧团递交了退团申请。

她完全照着叶母的指令行事,买菜、做饭、打扫卫生,一切井然有序。

对所有安排都顺从接受,不发一言反对。

叶母看着她的转变,心满意足:“这才对嘛,以后就在家好好照顾西衍,跟他安安稳稳过日子。”

从重生至今,叶晚晚第一次看到叶母如此满意的神情。

她挂着平静的微笑,轻轻点头:“我明白了,妈。”

当晚,陆西衍推门而入,目光落在餐桌上摆满的热气腾腾的菜肴上,心中竟涌起一丝陌生的怀念感。

叶晚晚从沙发上起身,笑容柔和:“你回来了,饭已经准备好了。”

陆西衍解开领带,简短地应了一声:“好。”

他并未多想,只当叶晚晚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反抗终于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又恢复成了那个事事为他着想的妻子。

厨房里永远备着温热的醒酒汤,家中灯火常明,无论他多晚归来,叶晚晚总在客厅等候。

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陆西衍罕见地感慨道:“希望你一直这样下去。”

叶晚晚没有回答,只是微笑。当他低头吃饭的瞬间,她眼中的笑意骤然冻结。

一直下去?她与他之间已无未来可言。

时光流逝,很快到了十二月二十四日。

平安夜作为西方传来的节日,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TJ市区已悄然染上了节日的色彩。

循着记忆,叶晚晚将家中装饰一新。

陆西衍回家时,被屋内浓郁的节日气息所震惊。

“怎么突然想庆祝平安夜了?”

叶晚晚语调柔和:“听说你最近要接待外国客户,家里也跟着时髦一下。”

餐桌中央是香气四溢的烤鸡和精心烹制的牛排。

注意到他的目光,叶晚晚补充道:“第一次做西餐,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陆西衍心情舒畅,眼前的妻子又成了那个处处为他考虑的人。

切好牛排后,叶晚晚状似随意地问:“今天整理家务时发现,展示柜上少了几个花瓶,显得有些空旷。”

陆西衍抬眼,漫不经心地回答:“给月月送去了,她新房正缺这些。”

叶晚晚动作微顿,垂下眼帘,脸上微笑未减。

这段婚姻中,苏辞月的影子如幽灵般挥之不去,渗透进每个角落。

生活仿佛在干涸的河床上挣扎,看不到尽头。

好在这顿晚餐即将结束,她与他的关系也将告一段落。

饭后,叶晚晚起身取了酒杯,倒上琥珀色的液体,递给陆西衍:“喝点酒暖身子,庆祝一下平安夜。”

陆西衍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眉头微蹙:“味道有些特别。”

叶晚晚的心脏猛然紧缩,却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听朋友说西方过节时都会在酒里加点蜂蜜和香料,我试着做了下,可能不太地道。”

陆西衍没再多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晚餐结束后,两人移步客厅。

灯光被调得很暗,映照下叶晚晚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整个人像是被月光浸泡过。

陆西衍凝视着她,不由自主地靠近,想要亲吻她的唇。

叶晚晚微微侧头,让那个吻落在了耳边。

陆西衍表情顿时阴沉,眼中闪过不悦:“你在躲我?是不打算尽妻子的责任了?”

他的手紧紧环住她的腰,灼热的温度透过衣物传来。叶晚晚仰起脸,直视他的眼睛:“在你心里,我真的算是你的妻子吗?”

陆西衍沉默不语。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手臂箍得更紧。

叶晚晚深吸一口气:“其实...”

话音未落,陆西衍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力量,整个人倒在她的怀中。

叶晚晚的未尽之言轻轻飘散在空气中。

“其实,我们从未真正成为过夫妻。”

夫妻这个称呼,落在他们身上只剩刺骨的讽刺。

这出她独自出演的婚姻悲剧,终于要落幕了。

叶晚晚小心地将陆西衍放在沙发上,低声唤了几次他的名字。

确认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作用,让他陷入深度昏睡,她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几天的乖顺,确实让陆西衍放松了所有防备。

叶晚晚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和印泥,抓起陆西衍的手指,在他的名字上按下鲜红的指印。

刚松开手,她感到自己的手被陆西衍虚弱地握住了。

她心跳骤然加速,几乎窒息。

仔细观察后才发现,陆西衍只是在昏睡中无意识地喃喃着什么,大概是在梦中唤着谁的名字。

她没有驻足聆听。

离婚协议一式两份,她将其中一份收入随身携带的文件袋,另一份则留在茶几上,显眼处。

随后,叶晚晚拉起早已收拾妥当的行李箱。

门被轻轻拉开,又无声合上。

纷飞的雪花中,叶晚晚迈步向前,再也没有回头。


寒冬的清晨,空气刺骨而寂静,窗外浮着一层薄雾,整个世界还沉浸在朦胧的睡意中。

陆西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彩灯依然亮着,在晨光中显得黯淡无力。

叶晚晚从不会这样粗心大意。

他恍惚间意识到自己竟然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过了一夜。

陆西衍太阳穴隐隐作痛,头像被铁锤狠狠击打过。

“叶晚晚。”

他本能地喊她,却无人应答。

抬手揉了揉眼睛,他发现身上盖着一条薄毯。

接着意识到自己在沙发上维持着扭曲的姿势整晚,浑身麻痹不已。

陆西衍皱眉起身,麻木感从四肢百骸散开。

目光一转,他看到茶几上赫然摆着一份《离婚协议书》,眉头瞬间紧锁。

曾经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文件此刻就在眼前,陆西衍却感到一种莫名的不适。

他拿起翻看,所有签字、盖章、手印俱全,各项条款清晰完整,已具备法律效力。

女方要求:无

陆西衍的目光长久地凝视着协议上那几个工整的字,随后猛地将纸张合上,扔在茶几上。

“啪——”

纸与石桌相撞,发出尖锐的声响,在空荡的房间内回荡不息。

他撑着抽痛的太阳穴,既感到被愚弄的怒火,又觉得这一切荒谬至极。

那张总是阴沉的脸上,终于扯出一丝冷笑。

真不清楚叶晚晚究竟是蠢笨还是聪慧过人。

她精心布局,伪装温顺,在酒中下药,拿到了离婚协议书的签字,却什么都没有索取。

她只想解除婚姻。

莫名的烦闷涌上心头,难道她之前那些话都是认真的?

她真的说服了叶母同意离婚?

直到身体的麻痹感完全消失,陆西衍才站起身。

他有条不紊地开始整理仪容,洗漱完毕后进入衣帽间,却发现那里空了一半。

动作顿住,他面无表情地穿好衣服,推门而出,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茶几上的两个鲜红苹果上。

平安夜,多么应景的节日。

陆西衍走向电话,拨通了几个数字。

电话接通后,他简短下令:“调几个人手,去汽车站和火车站搜寻一个人。”

他沉思片刻,对叶晚晚的描述只有“身段好但瘦削、细眉大眼、瓜子脸”几个词。

电话那端的人犹豫着回应:“这描述太宽泛了,虽然我们都知道嫂子长得漂亮,但外人不会知道那就是您妻子啊,老板,您有没有嫂子的照片?”

老板一大早不去公司却打来电话安排事情,已经足够反常。

这些话更显异样。

难道那位终于受不了老板冷漠的性格,选择逃离了?

听到这个问题,陆西衍向来表情淡漠的脸上浮现一丝空白。

——他与叶晚晚竟没有一张合影。

她的获奖照片、舞台表演照,他也从未留意过。

他迅速恢复常态,语气平静:“车站人流已经更替,拿照片询问也无济于事,直接去找值班人员打听。”

“明白。”对方立刻应道,“老板说得对。”

“嫂子气质出众,很容易引人注目,见过的人肯定留下了印象。”

挂断电话,陆西衍捻动手指,发现食指上还残留着干涸的红色印泥。

他垂眸,面容平静,轻声道:“知道给我盖被子,却不知道帮我擦干净手指。”

叶晚晚极少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浪漫举动。

昨晚他就感到她有些异常,却没有细想。

陆西衍心里暗自咂舌。

派出去的人效率很高,很快回电汇报。

“确实有个白皙干净的女子半夜上了长途车,但车辆停靠站点众多,无法确定她的目的地!”

有那么一瞬,陆西衍几乎想亲自出马,将那个女人抓回身边。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心绪已平复大半。

最后,他将烟头按灭,冷声道:“找不到就算了,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一个擅自主张,要和他离婚的女人。


二人走出剧院,春节刚过,街道上车水马龙,到处是节日后的繁华热闹,城市的灯光已经点亮。

周围嘈杂的声音突然涌入耳膜,令人有瞬间的不适应。

陆西衍掏出香烟盒,抽出一支递给柏景澜,二人站在街边各自点燃。

片刻后,一缕轻烟在空气中盘旋上升。

陆西衍打破沉默:“你们相识很久了?”

经过方才的交锋,两个男人对彼此觊觎叶晚晚的心思已了然于胸。

柏景澜吐出一口烟雾,脸上浮现出平日里罕见的讽刺笑容:“很久?不过两年罢了。”

“是吗?”陆西衍陷入沉思,手中香烟燃烧却未抽一口。

“我认识她五年,同住三年,从未见她像今天那样轻松自在地笑过。”

这番话撕开了之前的客套伪装,将真相直白摆出——不再是商界精英与艺术演员的社交,而是两个情敌为同一个心仪之人暗自较劲。

为同一个女人而烦忧。

没轻松过?柏景澜心中冷笑。

他指尖轻敲栏杆,毫不客气地指出:“那恐怕你该反思自己的作为,晚晚心性单纯真诚,只要有了交往,整个人就像一本翻开的书,清清楚楚地摊在你面前。”

这一席话准确地击中要害,也让陆西衍首次体验到情感被戳穿后的刺痛。

他叼着烟,轻声笑了一下,没有反驳。

何等荒谬,第一次能畅谈叶晚晚,竟然是与一个“对手”,而他身边居然找不出一个能与他讨论她的人。

爷爷不行,叶母更不可能。

那么,当初的叶晚晚呢?

她那时的孤立无援,或许只有此刻的他才能真正体会。

柏景澜目光下垂,无声地审视着眼前靠在街边栏杆上、表现得漫不经心的男人。

这段日子与陆西衍的接触,他早已看出这个男人游刃有余的行事作风。

若无过人的头脑和手段,也不会将服装企业在全国范围内经营得如此成功。

可惜,这一局他必胜无疑。

陆西衍的专车已经驶来,他向前走了几步,转身看向柏景澜。

对方挑眉问道:“不一起走?”

柏景澜将烟头掐灭,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恰好,我约了晚晚共进晚餐。”

此时此刻,陆西衍将内心那一丝失落深深掩埋,依然维持着惯有的傲气。

他将烟头在垃圾箱上碾灭,咬着牙回道:“行吧,回见,后会有期。”

……

叶晚晚换回平常服装,走出话剧团大门时,天色已暗,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

她没带伞,低头快步前行,突然一声汽车喇叭让她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就见柏景澜坐在驾驶座上,透过车窗注视着她。

男子容颜清朗,在初春细雪的昏黄灯光中显得格外柔和。

叶晚晚神色微怔:“柏大哥,你还在这里?”

“看你表演结束后情绪不太好。”柏景澜唇角勾起浅淡的微笑,隔着窗口递给她一杯热饮,“今年春寒料峭,比往年冷得多。”

叶晚晚伸手接过,暖意瞬间透过掌心蔓延全身。

这种细微的关怀他经常做,照顾凌薇时顺带着也照顾她,每次都让她措手不及。

身后车流中传来几声不耐烦的鸣笛,叶晚晚赶紧上了车。

坐稳后,她环顾四周,犹豫着开口:“柏大哥,陆总呢?你们不是应该一起吃饭吗?”

柏景澜启动车子,目光平静,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

“他刚才有急事先走了。”


距离拉近后,他终于能将她看得更加清楚。

叶晚晚的发髻在激烈的表演后已经松散,几缕黑发垂落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两侧。

舞台妆容已经卸去,但表演时高涨的情绪尚未完全退去,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层淡淡的红色。

当她听到陆西衍的声音时,立刻抬起头,眼神中的警惕显而易见。

陆西衍喉头发紧,一时难以开口。

柏景澜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紧张氛围,适时地打破了沉默。

“没错,这是叶晚晚,刚从洛杉矶学成归国的话剧演员,非常有才华。”

叶晚晚怀抱着花束,缓缓转头与柏景澜对视。

今天的柏景澜佩戴着工作专用的细框金丝眼镜,整个人显得尊贵而不可亲近。

在剧场强烈的灯光照射下,他的眼神深邃莫测,却像能直接看透她内心所有的情绪。

陆西衍唇角扯出一个表面随意的微笑:“原来如此。”

“晚晚,你和陆总认识?”

柏景澜询问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眼,随后抬手将她额角散落的一缕头发轻轻别到耳后。

叶晚晚顺应他的动作,稍微侧了侧头。

陆西衍无法精确形容此刻心中的感受,只能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维持表面的平静。

他暗自后悔当初的懈怠,就不该放任叶晚晚离开自己的视线。

叶晚晚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但眼中早已没了温度。

她冷淡地望向陆西衍,声音平静地说:“素不相识。”

两人目光交汇,陆西衍眼中翻滚着深沉的阴影与无声的震怒。

“叶晚晚。”她坦然直视,单手抱着花束,向他伸出右手,“初次见面,陆总。”

显然,这两年的海外求学塑造了她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职业演员特有的骄傲与疏离。

陆西衍也伸出手,嘴角扬起一抹僵硬的弧度。

“久仰,叶小姐。”

两人手掌相触,叶晚晚只感觉到一股灼人的热度,便迅速抽回了手。

随即,她向柏景澜那边靠近了半步。

三人之间的对话表面平静,却让叶晚晚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面前的两个男人身上都带着那种上流社会特有的气场,令人不敢轻视。

陆西衍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漠,而柏景澜虽然更为温和,却也多了几分客套与疏离。

尽管如此,她还是本能地选择靠近柏景澜寻求庇护。

叶晚晚这个微小的靠近动作,在陆西衍心中引爆了一连串的怒火。

还未等他说什么,面前的女人已经开口告辞。

“团长还有事情交待,我得回后台了,二位慢聊。”

叶晚晚急于脱身,她太清楚近期文艺圈盛行的那些关于富豪与女演员的风言风语。

更何况,陆西衍现在可是苏辞月的正牌男友,这种尴尬的场面她宁愿避开。

……

剧场内的观众正陆续离场。

“请,陆总。”

柏景澜礼貌地示意,两人朝剧场出口走去。

一路上,依然能听见观众们热烈讨论着刚才的表演。

“这种悲剧确实有它的力量,结局让我心情沉重了好久。那个贝纳尔达太可怕了,逼着女儿为死去的父亲守孝八年,整整八年啊!女儿们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有什么错呢?”

“唉,命运可真会捉弄人,有的女孩渴望婚姻却无望,有的女孩明明不想嫁人却被家族所迫,如今年代变了,好像也未必都能按心意来过日子,这世道...”

“这个西班牙话剧挺特别,演出风格和我们以往看的大不相同,那个扮演末女"阿德拉"的演员太优秀了,几场冲突戏真是看得我心都碎了,表演极具感染力。”

话剧院的走廊光线昏暗,柏景澜伫立其中,表情晦暗不明,声音透着一股寒意。

“叶晚晚确实有着非凡的话剧天赋,陆总应该也认同这一点,对吧?”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询问,更像是某种试探。

陆西衍脚步微顿,难得地直面承认。

“没错,她表现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