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小说 女频言情 朕真的没想当皇帝柳闲苏瑶前文+后续
朕真的没想当皇帝柳闲苏瑶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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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闲苏瑶的女频言情小说《朕真的没想当皇帝柳闲苏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不问岁月任风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帝的命令一出,暗卫立刻开始行动。宴席上,柳祺的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笑容,和众人觥筹交错,仿佛方才马球场上的插曲已被抛诸脑后。然而,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背后有股冷意时不时笼罩而来。他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最终视线落在景帝身上。父皇正注视着他,目光冷静而深邃。柳祺心头微微一跳,不由得放下酒杯,轻轻调整了呼吸。景帝这目光......似乎藏着几分怀疑。他心中不安,却不动声色,继续周旋应酬,维持着大方得体的形象。正当众人沉浸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上,暗卫已迅速查出端倪,悄然回到景帝身旁低声禀报。景帝眼中一丝冷光一闪而过,表情微微凝重。他淡淡地点头,摆手示意暗卫退下。但视线却不动声色地再次扫向太子柳祺,带着一丝隐隐的失望与寒意。宴会接近尾声时,景帝缓缓放...

章节试读

景帝的命令一出,暗卫立刻开始行动。
宴席上,柳祺的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笑容,和众人觥筹交错,仿佛方才马球场上的插曲已被抛诸脑后。
然而,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背后有股冷意时不时笼罩而来。
他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最终视线落在景帝身上。
父皇正注视着他,目光冷静而深邃。
柳祺心头微微一跳,不由得放下酒杯,轻轻调整了呼吸。
景帝这目光......似乎藏着几分怀疑。
他心中不安,却不动声色,继续周旋应酬,维持着大方得体的形象。
正当众人沉浸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上,暗卫已迅速查出端倪,悄然回到景帝身旁低声禀报。
景帝眼中一丝冷光一闪而过,表情微微凝重。
他淡淡地点头,摆手示意暗卫退下。
但视线却不动声色地再次扫向太子柳祺,带着一丝隐隐的失望与寒意。
宴会接近尾声时,景帝缓缓放下酒杯,目光在殿内扫视一圈,低声吩咐身旁的内侍道:“传话给太子,宴会结束后,来朕的御书房一趟。”
话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柳祺耳中。
柳祺微微一怔,隐约猜到不妙,但此刻人多眼杂,他只能勉强保持镇定,略带恭敬地应道:“是,父皇。”
然而,心中那股不安却愈发浓烈,像阴云笼罩,挥之不去。
他隐隐意识到,恐怕自己的小动作已经被父皇察觉。
这个念头让他背后不禁冒出冷汗,面上却还要勉强保持微笑。
与此同时,偏殿内的柳闲正舒舒服服地倚在软榻上,继续享用手里的葡萄。
他心情不错,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轻松的微笑,对殿内传来的种种消息只是静静听着,并未表露出任何特别的情绪。
对于柳祺那点小动作被查出,他倒是意料之中。
不多时,吴总管前来禀报:“五殿下,陛下特意派马车在外候着,宴会已散,您可以先行回府,好生歇息。”
柳闲微微一笑,慢悠悠地从软榻上坐起,拍了拍衣袖,恢复出一副虚弱的模样,低声道:“多谢父皇挂念,既如此,本殿便告辞了。”
出门时,长公主姜云正巧也从主殿走出,她目光一转,落在柳闲身上,略微蹙眉。
刚才苏瑶还在她耳边担心五殿下的伤势,可看柳闲此刻的模样,似乎已然恢复得七七八八了,神态悠闲自若。
与平日里略显懒散的气质倒是吻合,但却并不像受了重伤之人。
“殿下看来恢复得不错呢。”姜云淡淡地说道,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柳闲回眸一笑,脸色略显苍白,作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叹道:“公主见笑了,伤势虽然不轻,但也不至于耽搁行程。不过,得让公主担忧,倒是本殿的不是了。”
他这番话说得从容不迫,仿佛自己当真是为了不失礼于公主才勉强支撑的模样。
姜云微微挑眉,心中不免疑惑,但见他一脸轻松自若,倒也不好深究,只好微微点头。
“殿下的气度果然非凡。”姜云轻轻一笑,眼神中似有深意。
柳闲淡然一笑,仿佛不觉她的探究之意,朝她微微欠身道:“公主谬赞。”
随即看向苏瑶,低声道:“我这边无碍,苏瑶你便留在公主身边,伺候周全。”
苏瑶愣了一下,显然有些不舍,但仍是点头答应。
另一边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出房中低沉肃穆的气氛。
太子柳祺立在房中,额头微微沁出汗珠,垂首静立,神色中带着不安。
他心里明白,景帝不会无缘无故地在宴会后召见他。
方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在马球场上的小动作很可能已经败露。
景帝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没有怒意,但透出一种洞察一切的冷静。
他轻轻敲了敲案几,缓缓开口:“祺儿,你可知朕为何召你来?”
柳祺低下头,装出恭顺的模样:“父皇,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
景帝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御书房里的温度骤降几分:“你自幼便聪明过人,今日却如此不解事,倒是让朕失望。柳闲在马球场上摔下,你真当朕什么都看不出来?”
柳祺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连忙道:“父皇,儿臣绝无意害五弟,只是想着为他选一匹骏马,以示尊重。谁知那马突然失控,儿臣也万万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景帝冷冷地注视着他,眼中浮现一丝锐利的寒意:“真是意外?柳祺,身为太子,你一举一动都关乎皇家的脸面。若连这点心胸都没有,朕要你这太子之位又有何用?”
柳祺额头沁出一层冷汗,背脊隐隐发冷,但他依旧强自镇定,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父皇,儿臣实在不敢有任何不敬之意。五弟乃皇室血脉,儿臣对他一向敬重。若有任何冒犯之处,实属误会。”
景帝冷哼一声,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最终长叹一声:“柳祺,朕心知你有你的考量,但记住,家国重于一切。若你连自己的弟弟都容不下,将来又如何带领朝堂,治好这江山?”
柳祺咬了咬牙,心中不甘,但面上依旧恭敬地应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景帝淡淡地挥了挥手,声音冷漠:“下去吧,朕希望这类事不要再发生了。”
柳祺行礼退下,心中却是一片怒意翻涌。
他离开御书房后,脚步渐渐加快,胸中的愤恨压抑不住地浮上心头。
方才景帝的敲打,让他感到无比的耻辱。
一切都因那个一直不受重视的柳闲而起!
若不是柳闲,他今日怎会被父皇责备?
他心里恨恨地想着,拳头不由得攥紧,指甲嵌入掌心,却毫无察觉。
另一边,三皇子柳暝的书房内
柳暝倚在窗边,望着庭院中的月色,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下人匆匆而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柳暝的神色顿时多了几分兴味。
他挥手示意那下人退下,然后慢悠悠地踱步回到书案旁,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冷意。
他轻轻摩挲着一枚镶金的纸镇,像是沉吟,又像是把玩,低声自语道:“太子殿下原来也有今天啊......倒是让本王颇感意外。”
随即,柳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带着几分邪魅......

柳闲在几个太监的护送下回到府中。
宫中的一番折腾虽在意料之中,但他知道,宫中这些明枪暗箭是避不开的,他自己便也不打算多加理会。
刚入府中,便见长公主姜云匆匆赶来。
眉宇间透着一丝不安,显然是一路心急火燎。
见到柳闲时,她眸中关切之意不加掩饰,忍不住低声问道:“五殿下,您......伤势如何?那马球场上的事,真叫人担心。”
柳闲半靠在榻上,脸色故意装作苍白。
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所谓的洒脱:“公主不必挂心,不过是些皮外伤,折腾一下倒是没什么大碍。让公主劳心,倒是本殿的不是了。”
姜云听他这样说,神色稍稍缓和了些,眉间的忧虑也减了几分。
刚刚松了一口气,门外便传来苏瑶的通报声:“三皇子殿下来了。”
姜云一惊,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低声道:“殿下,三皇子突然到访,莫非......”
柳闲露出一丝玩味,摆了摆手,低声吩咐道:“等会儿你们什么都不要说,就装作我伤得很重的样子便好。”
苏瑶点点头,乖乖退到一旁,神色重新恢复镇定。
片刻之后,三皇子柳暝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似真似假的关切笑容。
“哎呀,五弟,听闻你在马球场上受了伤,三哥心里着实担心,特地赶来看看你。”
柳暝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故作惋惜地摇头,“原本好端端的比赛,谁知道会出这样的意外,真是让人心疼。”
柳闲抬起头,朝他淡淡一笑,神色间带着几分虚弱,仿佛真的是深受重伤的模样:“多谢三哥挂念,倒是让三哥费心了。不过这点小伤不打紧,歇息几日便好。”
姜云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由得侧目打量柳暝。
心中暗忖,三皇子与五殿下向来关系淡薄,今日却为何如此义愤填膺?
莫不是其中另有缘故?
柳暝脸上做出一副不满的表情,重重一拍椅背,故意提高声音:“什么小伤!五弟你太宽厚了。三哥听说,这次的事,恐怕并非意外。”
柳闲微微一愣,随即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淡淡道:“哦?三哥的意思是......?”
“哼,”柳暝咬牙切齿地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怒意,“有消息说,这次的事,是太子安排人暗中动了手脚!这简直欺人太甚,太子平日看不起咱们兄弟也就罢了,竟然为了彰显自己的威风,连亲弟弟也不放过!”
他这话说得义愤填膺,似乎真的是为了柳闲打抱不平。
柳闲微微一笑,心中却冷笑不已,知道三皇子不过是借机煽风点火,试图挑拨离间。
他表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缓缓说道:“三哥,此事还没有证据,恐怕不好轻易下定论。毕竟,万一是意外,反倒误会了太子,岂不是麻烦?”
柳暝见柳闲如此冷静,心中暗骂一声“怂货”,但脸上仍然维持着关切的神情,继续说道:“五弟,你就是太宽厚了!若是这样下去,别人只会以为你软弱可欺!我听说,父皇今日已经训斥了太子,还下令处死了几个给马动了手脚的奴才。显然,父皇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柳闲心中微微一动,心思飞转。
三皇子故意透露这些细节,显然是想挑起他心中的怨愤。
但从中也不难看出,此次的确是太子做了手脚,不然也不会有人因此丢了性命。
他面色如常,只是淡淡说道:“父皇既然有了安排,那此事便不必我们多虑。至于太子,我也不关心他如何。”
话音中的淡漠,仿佛压根没有将太子的阴谋放在心上。
柳暝见状,心中愈发恼火,暗骂柳闲懦弱无用,居然没有一点争强好胜之心。
他冷冷一笑,假意又关心了几句,便拂袖而去。
一出门,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寒光,咬牙低声骂道:“废物!怂货!只会装模作样,难怪在朝中毫无地位!”
说罢,他便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柳暝走后,姜云才轻声问道:“殿下,三皇子所言是否可靠?真的是太子所为?”
柳闲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可信与否其实并不重要,关键在于父皇心中会如何看待此事。至于三哥,不过是见机行事,想让我对太子怀恨在心罢了。”
姜云神色间浮现几分不悦:“太子行事如此卑劣,五殿下为何不在陛下面前为自己讨回公道?难道就这样容他欺压于你?”
柳闲轻轻摇头,笑道:“多谢公主关心。不过宫廷之事,远比沙场复杂许多。今日我若去告状,虽能出一时之气,却未必对我有利。倒不如静观其变,让他们自行乱了阵脚。”
姜云闻言,眼中露出一丝失望,微微叹了口气。
她本以为柳闲会有所行动,没想到他竟打算隐忍不发,似乎根本不愿为自己争取公道。
这几日,柳闲在书房内埋首书卷,或者随意小酌,自得其乐。
苏瑶每日按时前来服侍,却发现自己的主子脸上不见半点病容,反而神采飞扬。
几次想开口劝他多注意休息,但看到他那悠然自得的神情,终究还是忍住了。
就在柳闲假装养伤的第三天,宫中终于传来一道圣旨。
这日清晨,吴总管带着一队太监敲响了柳闲的府门,手捧圣旨,庄严地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皇子柳闲自入朝以来,素来恭谨有度,忠孝仁义,深得朕心。今特赐新府邸一座,地处钟山,府内陈设俱已备妥,三日后便可乔迁入住,钦此——”
柳闲听完圣旨,微微挑眉,唇边露出一抹笑意。
他向吴总管作了个揖,微笑道:“有劳总管亲自前来宣旨,代本殿向父皇谢恩。”
吴总管弯腰作揖,陪着笑道:“殿下客气了。新府邸乃是陛下特意为您挑选的,风水极佳,格局雅致。殿下乔迁之时,奴才也会前去恭贺。”
柳闲点了点头,目光微微一转,仿佛不经意地问道:“听说,这府邸还颇为宽敞,是不是意味着到时候也可以多请几位亲朋好友热闹一番?”
吴总管心领神会,脸上带笑地说道:“殿下说的是。新府邸乔迁,自然是得好好庆贺一番。殿下若是多请几位宾客,乃是应有之义。”
柳闲笑着点头,心中却已盘算开来。
这次乔迁之喜,必定会请来一众亲朋,还有那些平日里对他不甚关心的朝臣。
宫中虽多是刀剑暗藏,但一场盛大的乔迁宴。
却是个绝佳的机会,既可树立名声,还可大大敛财。

柳闲闻言,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故作神秘的神情,悠然道:“公主不必多虑,等着看好戏便是。”
姜云眉头轻蹙,目光中依旧闪烁着几分疑惑。
但看到柳闲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便也不好再多问。
她心中仍有些不解,却也明白柳闲必有他的盘算,索性不再追问。
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而缓缓说道:“殿下,今日一出北大营,兴致倒是被扰了几分,不如去狩猎,如何?”
柳闲闻言,眼中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点头道:“既然公主提议,那本殿怎能拒绝?”
马车在夕阳下驶向城外的猎场。
另一边赵洪却一反常态,神采奕奕地走进营地。
一只手握着酒壶,另一只手随意地摸着腰间垂挂着的玉佩,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得意。
见到他这幅神气模样,几个平日与他要好的将领立刻围了上来。
纷纷调侃道:“赵兄,今儿是什么喜事啊?瞧你这精神头,昨晚可是撞了什么桃花运?”
赵洪哈哈一笑,装作随意地将腰间的玉佩拽出来,晃了晃。
玉佩上温润的光泽流转不息,雕刻精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可是五皇子赏赐给我的,说是见我射箭技艺出色,特意赏的。”
“哎哟!五皇子赏赐的?”旁边一个青年将领惊呼出声,双眼放光地盯着玉佩,不由得凑近细看,“赵兄,这玉佩可真不一般呐,看这雕工,怕是值不少银子吧?”
赵洪得意洋洋地拍了拍那将领的肩膀,装出一副谦虚的模样说道:“也就一块玉佩罢了,不值当什么,不过是五殿下随手赏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嘴上说得随意,眼神却忍不住地往四周扫视,期待看到更多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赵洪一听,脸上那点假装出来的谦虚顿时藏不住了,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的神情道:“你们是没见过五殿下那模样,说是皇子,其实也不过如此罢了。身子骨弱得很,连弓箭都拉不满,只怕是在温室里养得太久了,连场上撒把沙子都得咳半天。就那模样,真不知皇上是怎么选他来军营历练的。”
周围的将领们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纷纷附和。
“要我说啊,五殿下多半是因为自己没什么本事,才想着用这玉佩来收买人心吧。说什么赏赐,不就是怕赵兄你看轻他么?”
赵洪闻言,冷笑一声,摇头叹道:“可不是么!这位五殿下啊,仗着自己是皇子,整日就想着装模作样。真要是去边疆打仗,只怕连马都骑不稳,还要叫人背着。说白了,这块玉佩,不过是个‘遮羞布’罢了,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将领们哄堂大笑,几个人甚至拍起巴掌来,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
另一边柳闲两人来到猎场,周围空旷无比,静谧中透着山林的清新。
姜云很快便取了弓箭。
“殿下,你试试?”
柳闲听闻,淡然一笑,神色不慌不忙,随即又接过一支箭矢,姿态悠然地再次搭箭。
然而,这一次,他不再掩饰,弓拉满月,箭如流星般疾射而出,稳稳地命中了不远处一只正在疯狂逃命的野兔。
姜云微微一怔,随即了然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殿下今日在北大营,分明是故意藏拙,好让赵都尉自鸣得意一番。”
柳闲笑而不语,淡淡收起弓箭。
姜云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今日亲眼所见,才知他行事处处留有余地,甚至连这等细节都暗藏心机。
两人狩猎片刻,直到暮色四合才返回城中。
一路上,姜云沉默不语,时不时地瞥向柳闲,眼中多了一丝深思。
她原本以为柳闲不过是个纨绔懒散的皇子,没想到他心机如此深远,似乎连每一步都已布好了局。
回到柳闲府中,姜云稍作休整后便离开了。柳闲则带着轻松的神情,走回书房,唤来他的贴身婢女苏瑶。
苏瑶低眉顺眼地站在他身旁,低声问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柳闲轻轻笑了笑,似乎漫不经心地抬手摸了摸腰间,故作疑惑地说道:“嗯?怎么不见了......我那块父皇赏赐的宝玉呢?”
苏瑶一听,脸上露出一丝紧张,连忙低声说道:“殿下,您可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玉佩是在何时?”
柳闲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眼中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可能是不小心丢了吧......这玉佩是皇上所赐,若消息传出,恐怕会让人误以为本殿不够珍重父皇的赏赐。”
苏瑶心头一紧,连忙道:“殿下放心,我这就去找顺天府,就说您的玉佩失踪了。”
她不多问原因,只是专注地执行柳闲的吩咐,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不久后,顺天府便得到了消息。
五皇子柳闲的皇上御赐玉佩失窃。
府尹闻讯,心中大惊,连忙命人画出玉佩样式,开始在京中紧急查探。
赵洪从北大营回到家中,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的笑意。
他将宝玉从怀里掏出来,随手放在了桌案上。
满脸的满足之色,眼角还带着些微的自得。
想着明日要在营中再展示一番,让那些个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同僚见识见识。
想到他们见到这块玉佩时投来的艳羡目光,赵洪心中便忍不住一阵飘飘然。
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便朝后院走去歇息了。
没多久赵洪的父亲、户部侍郎赵正回到家中。
刚坐下,他的目光却被桌上那块闪烁着温润光芒的玉佩吸引住了。
赵正眉头微蹙,伸手拿起玉佩,仔细端详。
玉佩雕刻精致,质地温润,他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不由得心头一紧,脑中闪过五皇子的宝玉丢失一案。
赵正的脸色骤然一变,心头翻涌起一阵不安。
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心神。
他定了定神,厉声喊道:“赵洪!赵洪!”
赵洪正靠在榻上半梦半醒,被父亲的呼喊声吓得一个激灵。
慌忙起身,匆匆跑进书房,满脸困惑:“父亲,您叫我何事?”
赵正冷着脸,将手中的玉佩举到赵洪面前,沉声问道:“这块玉佩,你从何而来?”
赵洪看着父亲阴沉的脸色,再看一眼那枚玉佩,心中虽感到一丝不安。
但仍旧不以为然,随意道:“父亲,这玉佩是五殿下赏赐给我的,您为何这样大惊小怪?”

二人话语中尽是揶揄之意,柳闲不学无术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
突然提到他会作诗,倒像是一件荒唐的笑话。
景帝见状,眉头微皱,心中也生出几分好奇,转头对苏瑶道:“既然你说五皇子也作了一首诗,何不念来给大家听听?也好让长公主见识一番。”
苏瑶有些紧张,但在姜云微微点头示意后,便上前一步,低头恭敬道:“是,奴婢斗胆,便将五殿下方才所作的诗念出来,请皇上和各位殿下指教。”
她微微调整了呼吸,清了清嗓子,用柔和的声音缓缓念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殿中缓缓回荡,每一个字都蕴含悲壮。
诗句简洁而凝练,带着沙场的悲凉与豪迈,瞬间让殿内的气氛变得深沉。
全场一片寂静,刚才还在嘲讽柳闲的几位皇子们,此刻皆哑口无言。
柳祺和柳暝脸上的笑意也逐渐僵住,眼中掠过一丝嫉妒。
比起他们刻意雕琢的诗句,柳闲的这几句诗竟显得如此真切,带着一种冷冽的豪气,仿佛字字都是沙场染血而成。
景帝的神色也微微一变,沉吟片刻,赞叹道:“好诗!果然是好诗!寥寥数句,便将沙场之意刻画得入木三分。”
他转向苏瑶,问道,“这真是闲儿所作?”
苏瑶连忙躬身答道:“正是五殿下所作,奴婢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吏部尚书赵易乾捋着胡须,深思片刻,轻轻感叹:“五皇子此诗,既有悲壮之气,又有旷达之意,果然非同凡响,真是大才!”
“是啊,”另一位年轻的官员激动地附和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两句,竟如此通透,既有看淡生死之洒脱,又透着一种历尽沧桑的豪情,真是绝妙。”
柳暝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原本自信满满的他此刻只能勉强维持微笑,内心却像被刀刮过一般。
他没想到,柳闲居然能凭一首诗就压过自己精心准备的作品,让他彻底失了颜面。
柳祺脸上的笑意也僵硬了一瞬,但很快便掩饰过去。
皮笑肉不笑地附和几句,暗地里却咬牙切齿。
心里恨恨地想着,柳闲这个平日不声不响的五弟,居然在关键时刻搅了他的好事。
景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显然对柳闲的表现极为满意,甚至觉得自己在长公主面前也有了面子。
他略一沉吟,转头对身旁的吴总管吩咐道:“去偏殿看看五皇子的伤势如何,顺便把这首诗的事告诉他,让他安心休养。”
吴总管恭敬地应声,匆匆退出了大殿,向偏殿而去。
与此同时,在偏殿之中,柳闲正悠闲地倚在软榻上。
手里抓着一串新鲜的葡萄,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放,眼神慵懒而散漫。
伤势早已无碍,他不过是故意装作虚弱模样,借此避开宴会,好生休息。
柳闲轻轻一笑,慢条斯理地剥开一颗葡萄,心里暗自揣摩。
若非必要,他才懒得在大殿上和他们虚与委蛇。
正当他悠然自得之时,忽听见门外传来吴总管的轻声通报:“五殿下,陛下派奴才前来探望您的伤势,还特意吩咐了几句。”
柳闲微微一怔,心中暗自纳闷。
放下葡萄,随意理了理衣袖。
收敛起懒散的姿态,恢复出一副略显虚弱的模样,低声道:“进来吧。”
吴总管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见柳闲倚在软榻上。
神情淡然,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依旧带着几分风度。
他心中暗暗称奇,心想这位五皇子果然与传闻中不同,竟在如此情境下还能如此从容。
“奴才见过五殿下,殿下伤势如何?陛下听闻您方才的诗句,甚是欣慰,特命奴才前来探望。”吴总管说完,眼中带着些许恭敬,显然是因柳闲的诗才而生出几分敬意。
“哦?诗句?”
柳闲微微挑眉,故作不解道,“我不过随手写了几句,竟被传到父皇耳中了吗?”
他心中暗笑,却面上不露声色,继续扮演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吴总管恭敬地说道:“正是呢,殿上大臣们都极为赞赏您的诗才,连长公主殿下也颇为惊叹,陛下更是龙颜大悦,令奴才务必传达殿下的诗句带给他极大的面子。”
他顿了顿,又试探性地问道,“殿下此诗,果真是随手写就?”
柳闲淡淡一笑,装作不经意地说道:“无非是些平日随笔,不足挂齿。”
他似乎有意将事情淡化,随意转开话题,语气轻描淡写,“对了,本殿方才在马球场摔伤,倒是没顾得上细想,可有打扰到父皇的雅兴?”
吴总管一怔,略微迟疑,但依旧如实答道:“殿下莫要担心,陛下知道您无碍,已然放心。不过陛下确有疑虑,让奴才顺便来问一问......”
柳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但很快掩饰过去,面上依旧是平淡无波的神色。
他微微一笑,语气带着几分玩味:“马是太子殿下精心挑选的,我自是信得过。毕竟都是兄长们的一片好意,想来是偶然失控罢了,倒不必多费心思。”
吴总管见状,心中疑惑更深,却不敢多言,只得恭敬地应道:“殿下宽厚,奴才明白了,定会如实禀告陛下。”
柳闲微微颔首,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这件事全然不放在心上。
待吴总管告退,他缓缓收起笑意,目光冷然,内心却暗自冷笑。
对于柳祺在马匹上动的手脚,他心知肚明。
但眼下正是让景帝自己察觉的好机会,若是他主动告状,倒显得自己胸襟狭隘。
让柳祺自作聪明去铺路,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片刻后,吴总管回到大殿,将柳闲的原话一一禀告,景帝静静地听完,眉宇间多了一丝疑惑。
这个儿子平日里表现得懒散疏离,但今日的诗句才情让他刮目相看。
再联想到方才那场马球赛,他心中隐隐觉得事有蹊跷。
“既然闲儿不愿多提,朕便自己查上一查。”
景帝淡然吩咐,语气却带着几分冷冽的意味,“传朕的旨意,彻查此事,无论牵涉何人,务必严查到底。”

姜云却看在眼里,微微皱眉,心底的不满更深了一分。
她低声道:“这九连环可不是寻常之物。看似简单,但要将每一环解开,需要经过千百次的手法变化,每一环之间都有微妙的机关。没有耐心与技巧,怕是连第一步都难以迈出。”
她的话语带着几分失望,目光也不再带着初见时的期待,转而多了一丝冷淡。
她本以为,柳闲的答应或许别有深意,没想到,他竟似乎真的被区区一万两黄金给吸引了。
柳闲闻言,却并不生气,反倒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这时,三皇子柳暝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轻蔑,故作谦恭地说道:“公主果然博学,九连环之难,连宫中的巧匠都要花费数日功夫,甚至不一定能解开。五弟倒是无所畏惧,看来真是......天真无邪啊。”
他话音轻轻一转,带着冷嘲的意味,但语气依旧客气恭敬。
柳暝又微微侧身,朝姜云拱手致意,目光中闪着赞赏:“长公主知晓九连环的奥妙,果然博闻强识,令人钦佩。倒是我这五弟,怕是要多费些功夫了。”
他笑着转向其他皇子,“不过,我倒是佩服五弟的勇气,愿意一试。”
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声音愈发温和,“不过,五弟,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
他话中带着几分挑衅与关切,仿佛是在提醒柳闲不要自取其辱。
柳闲轻轻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勉强?我才不觉得有多难。”
他看向景帝,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父皇,不知可否借一把刀?”
全场一静,众人都不明白柳闲为何突然提出这个要求。连姜云都微微一愣,看向柳闲的眼神带着几分疑惑。
景帝沉吟片刻,随即点头:“可以,来人,拿把刀来。”
片刻后,一名宫女端着一把锋利的短刀走上前,递给了柳闲。
柳闲接过刀,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九连环,随手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接着,手腕一动,刀刃猛地劈下,准确无误地劈开了九连环。
“啪——”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九连环被轻易切开。
整个大厅顿时一片寂静。
众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三皇子柳暝的脸色顿时阴沉,身后的几个皇子也都纷纷皱眉,显然没想到柳闲会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你——”柳暝怒斥道,“你这是在破坏我的九连环!你知道这价值多少吗?”
柳闲根本不在意,他轻轻推开那两半分开的九连环,指着它冷冷说道:“已经开了。”
他一脸淡然,仿佛刚刚做的事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小事。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九连环,真的已经被柳闲解开了。
整个大厅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众人愣愣地盯着桌上那被劈成两半的九连环,一时间竟无人说话。整个大殿中安静得出奇,只有烛火微微摇曳的声响,像是在讽刺这诡异的沉寂。
景帝微微挑眉,目光在九连环的碎片和柳闲脸上来回打量,眼底掠过一丝隐约的兴趣。
他大概从未想到,自家这素来低调的老五,竟然会用如此直接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他没有出声,眼神却饶有兴味,似乎是在等待柳闲接下来的反应。
三皇子柳暝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忍不住冷声道:“五弟,九连环是拿来解的,可不是拿来砍的!你这算什么解法?”
柳闲毫不在意地抖了抖袖子,似笑非笑地看向柳暝,语气轻飘飘:“三皇兄,你方才只说要我‘解开’,却没说必须用什么方式。”
他指了指桌上那分成两半的九连环,淡然道,“现在,它不是已经开了么?这可是你出的题,可不能怪我找了个捷径。”
他话说得云淡风轻,却带着一股无视规矩的洒脱,仿佛眼前的宫宴不过是一场游戏,而他只是随意拨弄两下便得了头彩。
周围的大臣们窃窃私语,不少人忍俊不禁。
毕竟,这个九连环摆明是三皇子给柳闲下的套,却被他用如此荒唐的方式给解开了——
粗暴直接,却也无懈可击。
众人虽然心知这并非柳暝真正的意图,但也不得不承认,柳闲的解法虽不合常规,却着实有效。
姜云在一旁看着,先是皱眉,随后不由得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没想到,柳闲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应对。
原本她对他的失望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掩饰的兴趣。
这位五皇子,似乎比她想象中的更有趣。
柳暝心头暗恨,却不得不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他忍下怒火,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挤出一句夸赞:“五弟的解法倒是别具一格,果然是......不走寻常路啊。”
柳闲懒懒地一笑,毫不客气地朝柳暝伸出手:“多谢三皇兄夸奖。既然九连环已经解了,那三皇兄方才说的赌注,也该兑现了吧?一万两黄金,弟弟可不敢忘了。”
柳暝脸上的笑意僵了片刻,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快。
然而当着众人,他也只能装作大方地答应,咬牙道:“自然,父皇面前说出口的事,本殿下岂能食言?一万两黄金,稍后会派人送到五弟府上。”
柳闲点了点头,语气淡淡:“那就多谢三皇兄了。”
他一脸坦然,似乎对这笔钱早已志在必得,完全无视了柳暝眼中的怒意。
景帝见状,轻轻笑了笑,似乎对柳闲的态度颇为欣赏。
他端起酒杯,对柳闲说道:“老五,方才表现不错。既然九连环已破,就让这件事揭过,来,陪朕喝一杯。”
柳闲笑意不改,举杯相陪,微微一饮而尽,姿态从容不迫,丝毫不见紧张。
酒过三巡,众人都逐渐放松下来,席间气氛也慢慢热烈。就在这时,坐在上首的太子忽然朗声笑道:“父皇,既然今夜气氛正好,不如我们再玩个游戏,助助兴?”
景帝挑了挑眉,兴致盎然地问道:“哦?太子有什么好提议?”
太子笑着看了眼柳闲,语带玩味:“不如玩一下击鞠。我等也许久没玩,今日更好比试下。父皇若感兴趣,也可以赐下奖赏。”
他说完,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柳闲身上,带着一丝挑衅之意。
众人心知,这太子虽看似无意,其实意在柳闲。
众人不禁将视线转向柳闲,等着看他的反应。
柳闲看着太子,微微一笑,“既然太子殿下有兴致,那我当然奉陪。”
击鞠,也就是马球,这弄不好真的会重伤,正合我意!
太子这个坑人的主意比老三的九连环更中他的下怀。